夔周

这个写到最后写崩了……抱歉(._.)

 

 

 

 

 

1.

 

王耀先生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温润明朗，见者无不被其感染。

这一天他们开完会议，中国人似乎是有事率先离去。余下众人边收拾东西边瞎扯。

扯着扯着，话题不知为何拐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你们说……”阿尔弗雷德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压低了声音，“王耀他还是处男不？”

“……”

静默片刻，伊万否定：“肯定不是！”

亚瑟眉毛一跳，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难道……”

“呦~”

“看不出来嘛~”

大家纷纷露出会心笑容，猥琐地“嘿嘿嘿”起来。

俄罗斯人被笑得有些烦躁，但也不解释，只固执地重复：“肯定不是！”

“……在下这次赞同布拉金斯基先生。”

本田菊目光有些涣散，看表情像是陷入到某些难以启齿的回忆中。

任勇洙见他这样不知为何也想起什么似的默默捂脸。

弗朗西斯：也对，不然几千年的老处男……太可怕了。

伊万：……（莫名有些不爽）

 

 

2.

 

“但你们不觉得他纯情到可怕吗？”

阿尔弗雷德显得有些激动，“从来也不去泡吧，不去夜店，除了看书做饭逗猫喂鱼就是和伊万那个死直男在一起……”

“喂喂喂我还在这儿呢！”

“琼斯先生您是怎么那么清楚耀君的日常的啊喂！”

亚瑟咳嗽一声，神情微妙，“那也只说明他自律，不代表他纯情。”

本田菊点头，“图样！耀君懂的花样比你们加起来都多！”

沉默。

阿尔弗雷德突然冷笑，“好啊，敢在你爸爸面前说too young……”

“……琼斯先生您听我解释。”

“不听！”

阿尔弗雷德：叫爸爸。

本田菊：……

本田菊：……爸爸！

“乖！”

 

 

3.

 

亚瑟：……来，叫声爷爷。

弗朗西斯：……来，叫声奶……呸！叫声爷爷。

伊万：来，叫声……

阿尔弗雷德：你们够了！

本田菊：……（心塞）

梅加：刚开始我们聊的啥来着？

 

 

4.

 

“……对了，你知道吗？”亚瑟朝梅加望去，“你家先生，还是不是……？”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爽）

伊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爽）

“说实话，你们真够无聊的。”

小麦色肌肤的少年耿直吐槽道，面无表情。随即他在那四位不好惹的先生中任何一位发火之前（当然因为那位的缘故一般没人会对他发火）说：“直接去问不就行了吗？”

阿尔弗雷德：“要是能问我们还扯个鬼啊……”

“不敢？”

“本hero怎么会有不敢的事？！”

梅加微笑，那模样竟与王耀有些相似，“可先生说您最喜欢逞强，”

“靠他居然在背后……”

“而且他说您逞强得可爱。”他补充。

 英雄先生在众人目光下脸颊肉眼可见地烧了起来。

伊万：啧……深藏不露啊……这是替王耀撩了一下？

弗朗西斯：啧啧啧……这么一下更确定了，那么只小羊羔跟他几十年就画风大变……哥哥我支持伊万的观点。

亚瑟：我觉得还是需要实践证明。

“…实践？怎么证明？”

 

 

5.

 

“魔法少女变身！巴啦啦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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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串错台词了我们重来。

“不知道那个魔法阵还有没有用……”亚瑟翻开一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上的书，神情凝重。

“找到了。”

他呼出一口气，在众人经他解释后已变得或怀疑或期待的眼神中默念咒语。

“抱歉……我有东西忘拿了，请问你们……”

王耀推开门，本带着歉意微笑的脸庞在视线扫过会议室里情况后变得有些懵逼。

“唉？！”

 

 

6.

 

王耀目光凝在那身着黑色冕服的青年身上，突然深思恍惚。

他带着冠冕。

他的眉毛微皱。

他的眼睛是熟悉的颜色。

他朝自己走来。

他是……

“我？”

男人出声。

王耀则沉默，他任由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不，更显英气和气魄的人伸手抚摸自己脸庞。

“没想到……”那人喃喃，“真是没想到啊……”

王耀向那人身后望去。他头一回觉得会议室是如此狭小。

那里有伊万、梅加、阿尔弗雷德、亚瑟、弗朗西斯、本田菊、任勇洙……平日里见得频的众人在之前走了一大半，多出来霸占了他们位置的，是一群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更准确来说……他们都是一个人。

王耀终于开口，

“亚瑟，你干了些什么？”

 

 

7.

 

“倒是长高了啊……”

“这画面有点…微妙。你能别捏他脸吗？”

“哦。”

“王耀”淡定自若地收回了手，围观群众看着一见这人就变成害羞（？）小媳妇（？）样的俄罗斯人，早就说不出话来了。

据说，这是元？

各国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王耀却是真心有些头疼。

他瞅瞅一脸苦大仇深（？）的伊万，心里不由得发虚……干咳了几声，提议道：“朽这儿也不是办法……中午想吃什么，咱们边吃边聊？”

周：这么多的人？

秦：同席？

元：好啊。那个谁……伊万？好像就认得你了一起坐呗。

汉：（看费里和罗维诺）你们是大秦的孙子？

清：……

明：不好吃的话是要拒绝的。

宋：……吃什么？

唐：吃什么？

王耀：……

东方古国有些惆怅。

特别是当一小孩儿，——夏，年幼时期的他眼巴巴望着自己时，这种窘迫感和无力感更甚。

不过我小时候可爱过头了吧……

他忍不住把人抱起来，对方倒很高兴地搂住自己脖子。这让王耀开始讶异原来他还有这么亲人的时刻。

少年模样的商周自打开始就把这二人锁在视线里，此刻两张俊俏稚嫩的小脸儿一副严肃模样，仿佛一对双胞胎兄弟。叫人无端升起几分好笑与逗弄心思，唐便饶有趣味地哄着去了。宋明则在一旁跃跃欲试。

元？和伊万不知说着什么。

……抱歉了大兄弟。

王耀把停在俄罗斯那张此刻不太好看的脸上的目光移开，寻思着今天晚饭。

人多……量足……味道要好……最好适合聊天……

王耀一拍膝盖，“我们去吃火锅吧！”

众人：？？？

 

 

8.

 

王川：大哥打电话来干啥呢？

王渝：（有点摸不着头脑）叫我们弄几桌火锅……或者一桌够大也行……

王川：（不服气）那叫你干嘛……油重得要死……是要九宫格吗？

王渝：不……鸳鸯锅……

王川：……（拍肩）交给你了。

王湘：饭点还早着呢，继续继续，诶！胡了！

王沪：奸诈！…既然大哥要来我得去和京哥打个电话！

 

 

9.

 

阿尔弗雷德不是没从别人那儿听过关于王耀更早的从前。但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些懵。

眼前的人青丝披散，衣襟松垮，锁骨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美国男孩儿咽咽口水，真切地感受到了何谓色令智昏。

“你说，——你叫阿尔弗雷德？”

人似乎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几乎裸露的胸膛，单手一个壁咚将Hero先生困在墙角，另一只手捏着下巴满是玩味，“很好听的名字。”

声音清冽得诱人。

“谢、谢谢……”

阿尔弗雷德低头看着这位头发披散的美人，头昏脑胀。

他需要补血。

王耀：啧。

梅加：先生，这位……

唐：晋啊……小孩子别看！（捂住夏的眼睛）

宋：世风日下！

秦：所以说后来的我是都不会正经穿衣服了么？

汉：喂喂别地图炮！而且还是自己！

元：（手搭伊万肩上笑）这下还真都是“自己”人在场啊~

伊万：……

亚瑟：总有一种……他会和弗朗西斯很合得来的错觉。

王耀：……不是错觉。

 

 

10.

 

明：（盯）

本田菊：……

清：……你干嘛呢？

明：（沉思）这位哥们儿……我觉得你有点眼熟。

唐：我也觉得……

本田菊：……（突然有点淡淡的不爽）

任勇洙：(๑•̀ㅂ•́)و✧ (8嘿！大哥你认得我吗？

明：（沉思）小朝？

任勇洙：……对没错是我。

明：哦——所以这是日本。

本田菊：……对。（心塞）

另一边。

元：（盯）欸——这地图咋回事啊？

伊万：……

 

 

11.

 

有那么一刻，某些国家又想起了被元耀支配的恐惧。

 

 

12.

 

讲道理，还是有那么几个讲道理的“王耀”的。

明：你冷静……

元：我冷静个屁啊！老子的疆域，老子的江山……还有！那么软萌的小孩儿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你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而且后面这是重点吗？

伊万：……

元：好吧居然比我都高？！！

王耀：……还吃火锅吗？

 

 

13.

 

清：……

晋：（凑近）这位……

唐：（打断）你可别连自己都调戏。

宋：（点头）

晋：啧。

清：……

王耀：（拿着手机）你们一会儿有什么忌口的吗？

明：（望过来）别调太辣就行。

元：（停住）牛羊肉走起！

秦：没有。

周：我很好奇这几千年来多了什么新食材。

夏：（闻言眼睛亮了起来）

 

 

14.

 

亚瑟：这么多王耀……真看得眼花。

弗朗西斯：讲真，你不去和那位（指向清）打打招呼？

亚瑟：……要死啊。

阿尔弗雷德：（仍旧处于懵逼加脸红状态）

本田菊：（憋屈地缩在角落不吭声）

任勇洙：（憋屈地缩在角落不吭声）

伊万：……还不走吗？

 

 

15.

 

王渝：大哥说啥了？

王川：（茫然）大哥说食材的量要足一点。

王渝：（拍胸脯）这还用特意说？……大概多少人？

王川：四十……

王渝：……

王川：这是要干嘛啊……

王湘：胡了。

王沪：湘姐！不，湘爷！您饶了我吧……

王湘：（打断）阿京什么时候到？

王沪：（乖乖看表）估计还要二十分钟。

 

 

16.

 

王耀长期呆在北京，隔三差五自家孩子便三三两两约了一起来看他。等他带了一干人马浩浩荡荡来到王京家里，在场的却只有麻将四人组，和王京、王澳。

王澳坐沙发上正喝着茶，见大哥进来便问了声好。没成想后面还有人，吓得他手一抖茶几就湿了一块。

“先生，您……”

拔高声音。

他是没见过王耀小时候的模样，可那小孩儿分明与对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没等纠结“大哥居然有了私生子”“诶国家的私生子是怎样一种存在”之类的问题，后面接二连三的熟悉面容让人彻底吓住了。

听到动静王京从厨房里出来，见这阵仗也愣在原地。可好歹是帝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招呼：“大哥你们坐……咳，我去搬凳子。”

最终客厅里几十个外貌一模一样气质却各有特点的人排排围坐在一起。小少年商周和年幼的夏一起占据着最大沙发，无人有异议。

王湘还找了毛绒玩具熊给小孩抱着，察觉商周瞟过去的目光，她又塞了俩兔子。

两人一齐脸红道谢时英姿飒爽的大姑娘差点晕眩，忍不住揉乱他们头发。

王沪拍了照，扭头问：“大哥这么多你出现，今晚你们不会要睡一张床吧？”

王耀：“……好问题。”

 

 

17.

 

火锅桌上适合交流感情，顺便掰扯掰扯人生。

元对啤酒很感兴趣，或者说这时期的王耀对酒精有着和伊万同出一辙的狂热。他打了个嗝，又挑起一块毛肚，“所以说，现在世界是不打仗了？”

“只是我们所在的这片土地恰好是不再有战火的地区了吧。”

唐接话，死死盯着那刚下去的牛肉，“看刚刚的新闻，这个世界也乱得很，不过倒是好多了。”

“好什么好，敌人多了数倍。”秦嗤笑，“虽然看情况似乎大家都要维持表面友善模样。”

阿尔弗雷德：……

王耀：要火腿吗？

阿尔弗雷德：啊，谢谢。

 

 

18.

 

亚瑟和弗朗西斯偷偷咬着耳朵，不过在纷杂交谈中并不明显。

“本田任勇洙都开溜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该聊什么？清以前的耀可都是男神不认识……清倒认识咳咳咳但我们上去讨他弟弟妹妹的打吗？”

“他们在行酒令，你稳着吧，别让人注意到你。”

这时，晋端着杯子朝他们看过来。

“嘿，”

他总算肯好好穿衣服，并且放过阿尔弗雷德。

“赏脸来一局吗？”

晋优雅的笑着。

 

 

19.

 

阳台上就一个人，王耀走过去，靠着栏杆看他。

“怎么？心情不好？”

伊万摇头，神情有些复杂。

他叹了口气，坦言道：“你打算怎么办？亚瑟说了估计过几天才能重新动用那个魔法。”

“啊……怎么办……这么多我可真伤脑筋。”

王耀望着月亮，喃喃说道：“我想带他们去看看一些地方……让从前的‘我’看看现在的这片土地……怕是，分身乏术啊。”

伊万沉默，拍拍对方肩膀，“我可以帮你。”

 

20.

 

“原来，我家以后会是这样啊。”

夏目不转睛地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商和周同样在一旁，只是内敛许多。

他们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充满好奇，遇着新鲜事物也只抿唇看，偶尔会发出惊讶的呼声。

乖得让人忍不住疼。

“你以后，会变得非常强大。”

王京半蹲着看他们，表情认真无比。

三人同样认真地回望，两高一矮都没打算纠正对方那单数的人称。

本来也无需纠正。

“你会遇到很多人，也会看着他们离你而去。你会渐渐长高成熟，却不曾被剥离情感。”

“你会高高在上，万国来朝，也最终跌入尘埃。但你一定会爬起来。”

王京慢慢说着，不禁笑出来。

“我很高兴最后带你玩儿了一天。从前与现在，我都算是看见了。”

“再见。”

孩子们也笑起来，

“再见。”

声音稚嫩清脆。

 

“你说再多，回去他们也不会记得吧。”王湘站在门口，戏谑地挑眉。

“没关系，我就是想说，说出来也够了。”王京起身，“回去工作吧。”

“……你太讨厌了。”

“嗯，我知道。”

 

 

21.

 

他站在废墟前，目光里有太多多的悲切。

“已经过去了。”

明叹气，站在清的旁边。

“为什么来看圆明园遗址……”

“没办法，大哥想看……”

尽管那清似乎是离自己有段历史的存在，晋却多少能理解对方心情。

他看了眼边上纠结着讨论的王川王沪，还有四处的、沉默着打量周围的“自己”，突然冒出一句：

“不是很好吗，现在。”

见清望过来，晋咳嗽一声，慢悠悠吐出下文：

“现在不是很好吗？悲伤的固然要铭记，可人总是向前看的。

这几天我翻史书，一想到未来自己将遭遇的、经历的，就忍不住打寒颤。我怕啊，那么多的人死去，那么骨头会埋在这土地里。这就是历史，无法逆转。

但我看到现在，现在，我突然就安心了。”

晋揽住清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一时期经历的远比我多……从我到你还有很长。可每一段都要过，所以我也将成为你，你也将挺过来，成为‘现在’。”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唐突然插话，“但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明甩甩头发（他用橡皮筋扎了个高马尾），说：“走，接着去看故宫吧。”

“好。”

“好。”

……

王川王沪：我们的戏份就这点儿？

王澳：阿嚏！

 

 

22.

 

“这里是……”

他眯眼，“小子，他们去吃香的喝辣的，你就带我来这儿？”

伊万拍拍帐篷顶上积雪，问：“你知道这里是哪儿？”

元懒洋洋地在他铺好的毯子上坐下，回答：“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

他们连夜赶到这儿，早晨出帐篷时还吹了大风，现在已停。

“喝酒吗？”

伊万丢过来一皮囊。

元接了去，拧开猛灌一口。俄罗斯人沉默地喝着，一时二人无言。

打破寂静的是元的笑声，这时期的他比其它朝代都来得爽朗直接，现下摇着头叹气，整个人发着光。

“今非昔比，今非昔比。”他比划了一下，“那时你才到我腰——不会还记着仇吧？”

“…不会。”

元嗤笑，懒洋洋道：“看那样子也不会。你喜欢我。”

伊万一下子呛着了。

人突然变得兴奋不少，促狭地挤挤眼睛，压低声音问：“现在这个，什么程度了？”

伊万眼神飘忽，“没有，真没有——是有点，但还不至于。”

“口是心非的小子，谁想得到啊。”元一拍大腿，“什么时候开始的？”

“说不准……”伊万声音有点闷，又灌了一口，“我就想看着他。”

“啧啧……好吧随你，我借这张脸给你瞧着过瘾……诶不对他就是未来的我……和你说这真微妙。”

元伸了个懒腰。

“他们非去看什么博物馆什么遗址……找虐吧？回去也记不住，不如赏赏景喝酒痛快。”

“……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你只是在不同时期，性格差异这么大。”

“很奇怪吗？你不也是？”元笑看他，“总有些东西是不变的吧……比如你就是那毛崽子，我一下子认出来了。”

说到这还洋洋得意，“怎么样？我记忆力还行吧？”

……伊万并不打算提起明忘记本田菊这个事实。

毕竟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好了，我该走了。”

元消失的时候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加油吧小子。”

 

 

23.

 

“你到底想和那时的我说什么啊？”

某天王耀想起，突然问道。

“没有，只是喝了顿酒。”

闻言王耀狐疑的打量伊万几眼，“酒我也能陪你喝。”

“他也是你。”

“啧。”

“说起来，你单独带着民…民国去哪儿了？我本来还以为没有他……”

那天各朝代刚来，人实在太多，混乱时某个家伙翻窗溜出去玩没人注意是正常的。王耀也不知道在哪儿逮着的。

“我带他和小渝去看了看湾湾。”

“……”

“没什么，就吃顿饭。”

“……你赢了。”

“过奖。”